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美惜】若無其事(2)

如果問水橋舞有沒有想過再次遇見劉惜君會是什麼樣的場合,答案肯定是有的。 大概是老朋友的聚會吧,至少還有些熟人可以假裝認真地交際,熟人也不會故意讓她們有所接觸。 雖然他們都不清楚,她們倆是怎麼分開的。 老實說,水橋舞自己也不太清楚。 自己回日本後,說好的保持聯絡就像是糊弄人的客套話一樣,從未實現。 劉惜君對人的疏離,她是懂的;但她以為自己就算翻身越過那塊「立入禁止」的指示牌也不會被埋在土裡的地雷轟出來。 水橋舞真的這樣以為。 至少,劉惜君在水橋舞的心裡,佔據了一個無論做什麼事都可以被接納的位置。 無論,任何事。 所以儘管劉惜君莫名其妙地斷了聯繫,水橋舞也接受了; 水橋舞真正認識她之後發現,劉惜君是一個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人,聯不聯繫,都不需要理由,只有她想,或不想。 任性又自信,可能這就是以前的水橋舞對於劉惜君有趨光性的原因吧。 但現在,老娘已經是在武道館開過演唱會的人了,水橋舞心想。 所以自然不會承認當知道經紀人接到飯店大廳的電話告知水橋小姐的客人正在上樓 時,心跳簡直比站在武道館正中央唱歌還要快。 心裡推敲著劉惜君見到她第一句會說什麼,應該會唸她一個公眾人物怎麼可以把飯店房號隨便給出去之類的吧。 想著便聽到了門鈴,一旁的經紀人想起身卻被水橋舞按下,她走近看進房門的貓眼,寬版的灰西裝外套讓劉惜君看起來更瘦了。 慢慢地打開門,當水橋舞真切地感受到劉惜君站在自己面前,心裡反而變得踏實。 「大明星怎麼可以把自己的飯店房號隨便給出去。」法醫眉宇間藏了點慍色。 呵呵,分毫不差。 大明星覺得自己聰慧過人。 法醫滿臉不解。 大明星止不住笑意地搖搖頭,「我不住這間。」說完便牽起法醫的手,走向電梯。 手中久違又熟悉的冰冷讓大明星又握緊了一點。 「那是我經紀人和保鏢的房間。」進了電梯,水橋舞平淡地說著,劉惜君沒有回話。 交握的手由水橋舞主導變成了十指緊扣,劉惜君也沒有拒絕。 拖著沉默回到自己位於頂樓的套房,才關上門,大明星便轉身把法醫堵在門上,雙手攀上西裝外套的領子,克制著不抓起任何一道皺摺,深怕掀起法醫埋在骨子裡的逆鱗。 大明星始終沒有抬頭迎上法醫的氣息,僅僅任由心心念念的檀木與雪松的清冷肆意勾起散落一地的細碎回憶。 「你覺得,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水橋舞的語氣依舊平緩,「不懂得照顧自己嗎?」小心翼翼地褪下法醫的西裝外套,法醫順從地轉過身讓她接下,大明星逕自走向衣帽架掛起外套。 法醫略

【美惜】若無其事(1)

  0.    劉惜君覺得今天的解剖室異常安靜,下意識抬頭瞥了一眼牆上的鐘,下午四點五十。   竟然工作了整整一下午都無人打擾,最近社會這麼安寧?   才正要收回心神繼續埋首整理化驗報告,熟悉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請進。」回到工作模式的劉惜君垂眼專注在電腦螢幕,打字的速度並未減緩。   「法醫小姐今天賞臉一起吃晚餐嗎?」推門而至的人甚至都還沒看到辦公桌後頭的劉惜君,就拋來了一個沒頭沒尾的邀約。   不受干擾的法醫小姐手速依然,「沒有新案件?」抬眼看了看打扮得稍微正式的訪客,視線馬上又回到電腦螢幕上。   「上次說很難訂位的餐廳,隊裡新來的小菜鳥居然幫我訂到了!」一身黑西裝搭配深V白背心、頸上掛著警察證件的訪客語氣十分雀躍。   劉惜君似乎也習慣這樣彼此搭不上的對話,「你就沒別的朋友嗎?」默默把整理完畢的報告存檔,關掉電腦,輕輕別過身,隨著椅子轉向,終於跟面前的刑警小姐對上眼。   「生日都沒人約的傢伙好意思說我沒朋友?」   「你不就約我了嗎?剛剛。」       1.   「生日快樂啊,大美女。」盧靖珊舉起高腳杯,誠摯地調侃著端坐餐桌另一端的劉惜君。   壓抑著翻白眼的衝動,法醫小姐禮貌堆起成熟的微笑,酒杯輕輕相碰,「謝謝啊,唯一在生日約我吃飯的朋友。」清爽的氣泡水咽入喉頭,「上次的分屍案有結果了嗎?」   「兇手基本是確認了,但人逃到國外去,我們已經能做的都做了,就看那兒的警察會不會好好幹活。」刑警優雅地吃上一口前菜,眼神為之一亮,「不錯不錯,真有水準,回去得給小菜鳥帶個小禮物才行。」   「昨天來解剖室送文件那位?」   盧靖珊饒有興致地點點頭,「小美女是你的菜吧?給你介紹介紹?」    劉惜君終究還是翻了個白眼,試圖直接終止話題。   「每次都這樣,這世界很大的,多認識一些活人嘛。」剛好服務生從桌邊經過,盧靖珊才把那句「你認識的屍體都比活人多了」默默吞下。   法醫小姐正要回嘴時,餐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門口照進來的閃光燈劃破了稍微昏暗的室內,敏感的法醫與敏銳的刑警同時抬頭。   好幾個舉著相機拍攝的人被餐廳保安擋在門外,領班帶著幾位客人徐徐進場。   劉惜君一眼就認出被簇擁著的那個身影。   水橋舞依然留著白金色及肩長髮,深邃而真摯的眉眼,一如既往地閃閃發光。   盧靖珊說得沒錯,世界很大、劉惜君認識的人很少,許多人錯過了就不會再遇上。  

【美惜】夏天吃冰棍

  南方的夏天是水橋舞這輩子都無法適應的季節。儘管很對不起遠在南北兩極的企鵝與北極熊,但冷氣房是水橋舞當下唯二最不能割捨的東西之一。 那之二是什麼呢? 就是眼前穿著Oversized 襯衫和超短棉褲,忙進忙出整理家裡的劉惜君。 水橋舞不懂劉惜君怎麼可以這麼性感而不自知;因為待在冷氣房怕冷而穿但又只扣上胸下幾顆鈕扣的寬鬆襯衫、因為不想穿內衣而若隱若現的胸前風光、因為方便活動而只蓋得住大腿根部的小棉褲,白皙的腿在自己面前有意無意地晃來晃去,水橋舞覺得再怎麼吹冷氣也還是非常、非常的熱。 更不懂劉惜君怎麼能把自己這麼大一個女朋友養成一位昏君;就像現在,水橋舞一米五的個子橫向獨佔了家裡的三人沙發,懷裡抱著一盒已經剝好皮、去好核的荔枝咔咔咔地吃,伸手可及的茶几上還有一瓶冰涼的青島啤酒。 ——昏君。 只差打扮清涼的美女相伴便圓滿了水橋舞心中的酒池肉林畫面。 而那位大美女此時正忙著把昏君昨天從日本帶回來的大包小包整理歸位,手中拿著幾張老唱片走到茶几與電視之間,踮起腳尖想要放在掛牆唱片櫃上。衣擺和褲腳因為抬手與踮腳的拉伸而往上提,水橋舞的視線從沒離開過劉惜君,當然也是把乍洩的春光盡收眼底。 挑起一顆荔枝往嘴裡塞,尋思著該如何召喚美女才顯得不突兀,無意識地咬開了嘴裡的荔枝,果汁混合著殘留的啤酒香再次充滿了整個口腔。 「好甜⋯」腦子一熱就喊了出聲。 「嗯?」腳尖依然踮著。 「⋯⋯荔枝好甜。」 「媽媽昨天寄來的,」放下最後一張唱片,回頭看著眼前的小昏君,寵溺地笑了,「她知道你愛吃,好吃對吧?」 「好吃!謝謝媽麻!」水橋舞坐起身、舉起酒瓶敬禮,「媽麻給的,都很好吃!」 ——都? 劉惜君瞇起眼睛,仔細地看著水橋舞心懷不軌的笑容,雙手抱胸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沙發,居高臨下地質問她:「都?明明就只有荔枝。」 「哈哈⋯我呃⋯⋯」放下酒瓶的手悄悄地摸上近在咫尺、白晃晃的大腿,臉上卻笑得一臉無辜。「⋯⋯中文不好。」 劉惜君挑了挑眉,一副我抓到你但我不戳破的表情。 水橋舞微涼的指腹肆無忌彈地往大腿根部前進,「來陪陪我嘛⋯⋯」另一隻手把美女摟得更近,埋頭靠著她的小腹,然後無聲無息、如願以償地摸上了美女的臀,水橋舞的直覺召喚美女大作戰取得階段性勝利! 劉惜君哭笑不得地任由懷裡的小腦袋蹭來蹭去。 ——怎麼了這是?還冷落你這小狗了? 這些話當然沒有說出口,不然每次說她像小狗,

【Bechloe】Craving(3)

        時間轉眼來到了二月,新電影的拍攝期間剛好碰上前一部歌舞電影的宣傳期,     雖然和以往的宣傳行程大同小異,但由於今年第一次入圍奧斯卡的關係,     訪問的問題總算有點新意——儘管Aubrey認為全部都是陷阱,Chloe倒是很樂意回答,     不然節目的內容都一樣,觀眾也會看膩吧。         晚上八點多結束今天最後的行程,這兩個禮拜的宣傳期間,     幾乎每隔二十四小時就要搭一次飛機的Chloe坐在Aubrey幫她安排的私人飛機上,     撐著頭聽著助理跟電話裡的Aubrey確認明天的行程。     首先是拍攝電視台的早晨直播節目,中午回到劇組拍攝,     晚上要為第一張個人專輯的企劃召開第一次會議。         唉,該死的個人專輯。         是的,Chloe Beale要發片了——不是以演員的名義,     而是以歌手的身份,做一張完整的專輯。     想到這,被撐著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     Aubrey一定是瘋了才會贊成她高中老同學兼唱片公司總監Luke的提議,     把Chloe滿心期待今年剩下的一點點可以休息的空檔,全都排進錄音室,準備明年發片。           說好的休假就這樣化成泡影,Chloe心中當然是千百個不願意;     先撇開休假不說,她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當「歌手」。     連當上演員也只是機緣巧合下被介紹去參加試鏡,     不抱任何希望並準備去獸醫院實習的紅髮卻被通知選上了。     一路上跌跌撞撞演出了不少電影,經紀約簽給Aubrey後更是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能順利地走到現在,對Chloe來說比中了十次樂透頭獎還幸運。     不是說自己沒有努力工作,而是在競爭這麼激烈的環境,努力是基本,     但有些東西是努力不來的,比如運氣和天份。     能在舞台上閃閃發光,在紅髮眼裡是一種天賦,而自己完全沾不上邊。          

【Bechloe】Craving (2)

每個人總會有一些鮮人為知的往事。 而像Beca Mitchell這種習慣隱藏情緒的人來說, 光是要她說出心底話,也總得下一番功夫; 更別說那種不想被揭開的記憶。 但也總會遇到一些人,能讓她不自覺地傾訴一切; 比如說Chloe。 所以當青梅竹馬的Stacie Conrad知道她把那段故事告訴Chloe後, 臉上只剩下「你也有今天啊」無比戲謔的笑意。 「拜託,她可是Chloe Beale欸!」微醺的Mitchell只能嘟嚷著反駁。 結果在她告訴Chloe之後,她的樂團便要開始兩個多月的亞洲巡迴。 那是她們在她離開前最後一次見面。 一如往常的翻雲覆雨過後, 「想什麼呢?」仰頭看著雙手撐在兩側俯視自己的Beca,Chloe慵懶地揚起嘴角。 鐵藍的眼晴悠悠闔上,輕輕搖頭,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聽得到你腦袋在轉呢,Mitchell。」 被說中的女人繞有興緻地挑挑眉,「太聰明會被討厭的,我們的大明星。」 低頭堵住Chloe想要反駁的唇,閉上眼也感覺到Chloe臉上的笑意。 胸前冰涼的觸感讓Chloe分了神,伸手撫弄著掛在Beca頸上的銀戒。 每次見面她都戴著,連洗澡都沒有脫下來過。 應該是對她很重要的戒指吧,Chloe心想。 「想什麼呢?」模仿Chloe的語氣,嘴唇卻沒移開,棕髮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Chloe的手指依舊撫摸著那枚銀戒,「它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要多呢。」 Beca撐起身體,「Chlo,Seriously?」 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頭紅髮,「你在吃戒指的醋嗎?」 只見她噘著嘴沒有回話,坐起來的Beca輕輕嘆了口氣便解下項鍊, 拉起Chloe的左手,溫柔地給她套上銀戒。 「這就想把我套住嗎?」Chloe端視著手中的戒指調侃, 抬眼卻看見Beca凝視著戒指欲言又止, 那是Beca Mitchell在整理思緒的表情。 這種時候,Chloe知道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Beca抬手捋了捋頭髮,目光依然停駐在Chloe的左手。 她說,銀戒和音樂是她媽媽最後留給她的東西。 她說,父母在她十二歲那年離婚,十三歲那年暑假她把自己關在房間練會了所有貝斯和弦, 十五歲那年冬天她緊緊握著戒指出席了媽媽的葬禮, 十六歲那年生日她背

【晶茜】Wingless(1)

Photo Credits to KissSoo郑秀晶中文 01. 難得休閒的中午,二十有七的宋茜一如以往地不放過任何逛超市的機會, 抓起側背包和外套,踢著拖鞋便出門了。 踏出公寓大樓才發現天色有點昏暗,但也無損宋大媽的興致, 繼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往超市的方向移動。 離公寓大約五分鐘腳程的超市雖然不大,但商品應有盡有, 而且貨架與貨架之間的都很寬敞,就算人流多也不會到擁擠的地步, 自封為老客戶的宋茜對它的評價自然是十分滿分的十分。 駕著手推車從蔬果部竄進冰櫃列,老客戶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微笑, 因為正巧拐彎之後便瞄到上個禮拜剛來打工的高中生, 腦中又偷偷為這家超市加了五顆星;理由是這裡聘請的店員有一半都是年輕人, 對於她這種母愛氾濫無處洩洪的單身姐姐來說, 偶爾用御姐模式逗逗弟弟妹妹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發現了貼上新貨標籤的芒果口味冰淇淋,宋茜果斷地把它放進手推車, 抬頭準備駛到零食區時順便和高中生妹妹打了個招呼, 對方見狀也回她一個純真無害的燦笑,頓時讓她覺得精神為之一振。 採購結束之後, 已經跟全超市的孩子們打了照面的宋大媽甩了甩頭髮、好整以暇地提著大包小包離開超市。 回程的路雖然只需五分鐘,但足以讓天色昏暗變成傾盆大雨。 表示家裡陽台上還晾著一大堆衣服的宋茜原本被充電完畢的大好心情瞬間被削減了不少。 終點在望之際, 宋茜在公寓大堂門口發現了一隻小黑貓(其實是個被雨淋濕蹲在一旁自動被宋大媽寵物化的黑髮女生)。 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家老闆的御用設計師鄭秀妍的妹妹, 宋某人當然是本著小孩不能淋濕成這樣萬一感冒怎麼辦的媽媽宗旨, 全面啟動她最自豪的御姐模式,大步流星的走到小黑貓旁邊問她有什麼可以幫忙。 小黑貓對於這位擅自撞進她的世界的陌生人並不想多作回應, 依舊一動不動地抱著雙腿,漠然的窩在自己懷裡。 然而,平常總把「黑毛貓科寵物都是傲嬌的」理論掛在嘴邊的宋茜無視對方的冷淡, 噙著嘴角的笑容向右踏了一步,轉到小黑貓的正前方,輕輕彎下腰, 讓自己的視線跟她的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才再次開口說: 「我家就在樓上,要不先跟我上去把頭髮吹乾、喝杯熱茶吧?你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心想這小傢伙應該不認得自己,但也無妨,反正她不願意跟自己走的話

【Bechloe】Shangri-La (1)

Beca Mitchell盯著手機上顯示著來自Emily Junk的來電,深深地嘆了口氣,但還是默默按下通話鍵。 「Beca!你考慮得怎麼樣?拜託你來嘛,我保證一定很好玩的!」電話另一頭的少女劈頭便講個不停, 才剛回到公司的Beca無力地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Beca討厭派對,尤其是跟工作相關的人辦的派對, 光是被一群見過面但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人包圍,以及需要無止境的交際應酬, 她的偏頭痛便開始發作,這種時候她選擇依賴酒精, 但如果現場的DJ選歌的品味很糟的話,她真的連酒都喝不下去。 所以當她收到Emily的專輯慶功派對邀請時,真的非常苦惱。 雖然打從心底討厭這種場合,但畢竟是Emily那小鬼的第一張專輯, 窩在錄音室跟她合作了整整一年,感受得到這小鬼對音樂的熱情和對工作的認真, 所以就算不陪她狂歡到派對結束,至少買份禮物到場送她吧。 「我會去啦,不要再打來了,我要忙了!」 Beca左肩夾著手機,雙手熟練地打開筆電把派對排進日程表,嘴角上揚卻語帶嫌棄地跟電話那頭的Emily說道。 「真的嗎?太棒了!說好了不准反悔喔!那後天見!」 Emily興奮的語調伴隨無間斷的句子讓Beca默默地把手機遠離耳朵,移到面前直接說了聲「掰」就按下結束鍵。 耳邊迴盪著的高音令Beca開始後悔答應這次邀約,似乎跟那「自然嗨」的小鬼一起喝酒並不是件好事。 「Reggie,你來一下!」老闆Sam從他的辦公室裡大喊。 正要繼續為昨天收到的新歌編曲的Beca聽見老闆Sam的呼喚(已經進公司一年了Sam還是叫她Reggie), 一秒都不敢怠慢地離開自己的辦公桌,以最快的速度走向那印著鍍金字體的黑色名牌所在的玻璃門; 老闆生氣起來絕對比發酒瘋的Emily還要恐怖,我可不想在辦公室跑圈圈啊! Beca帶著招牌的尷尬微笑地輕輕敲門。 Sam的心情似乎不錯, 邊吃著Beca替他買的墨西哥卷邊稱讚她兩天前交給他的Demo ,呷了一口咖啡後悠悠地說: 「我剛收到Emily第二張專輯的企劃案,打算把你這兩首歌推薦給她當主打,有沒有異議?」 「沒有!」Beca努力壓抑著歡呼的念頭。「當然沒有!」 Sam吩咐她下禮拜的會議要準時出席後,便拿著咖啡和墨西哥卷離開辦公室。 Beca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