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水橋舞有沒有想過再次遇見劉惜君會是什麼樣的場合,答案肯定是有的。 大概是老朋友的聚會吧,至少還有些熟人可以假裝認真地交際,熟人也不會故意讓她們有所接觸。 雖然他們都不清楚,她們倆是怎麼分開的。 老實說,水橋舞自己也不太清楚。 自己回日本後,說好的保持聯絡就像是糊弄人的客套話一樣,從未實現。 劉惜君對人的疏離,她是懂的;但她以為自己就算翻身越過那塊「立入禁止」的指示牌也不會被埋在土裡的地雷轟出來。 水橋舞真的這樣以為。 至少,劉惜君在水橋舞的心裡,佔據了一個無論做什麼事都可以被接納的位置。 無論,任何事。 所以儘管劉惜君莫名其妙地斷了聯繫,水橋舞也接受了; 水橋舞真正認識她之後發現,劉惜君是一個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人,聯不聯繫,都不需要理由,只有她想,或不想。 任性又自信,可能這就是以前的水橋舞對於劉惜君有趨光性的原因吧。 但現在,老娘已經是在武道館開過演唱會的人了,水橋舞心想。 所以自然不會承認當知道經紀人接到飯店大廳的電話告知水橋小姐的客人正在上樓 時,心跳簡直比站在武道館正中央唱歌還要快。 心裡推敲著劉惜君見到她第一句會說什麼,應該會唸她一個公眾人物怎麼可以把飯店房號隨便給出去之類的吧。 想著便聽到了門鈴,一旁的經紀人想起身卻被水橋舞按下,她走近看進房門的貓眼,寬版的灰西裝外套讓劉惜君看起來更瘦了。 慢慢地打開門,當水橋舞真切地感受到劉惜君站在自己面前,心裡反而變得踏實。 「大明星怎麼可以把自己的飯店房號隨便給出去。」法醫眉宇間藏了點慍色。 呵呵,分毫不差。 大明星覺得自己聰慧過人。 法醫滿臉不解。 大明星止不住笑意地搖搖頭,「我不住這間。」說完便牽起法醫的手,走向電梯。 手中久違又熟悉的冰冷讓大明星又握緊了一點。 「那是我經紀人和保鏢的房間。」進了電梯,水橋舞平淡地說著,劉惜君沒有回話。 交握的手由水橋舞主導變成了十指緊扣,劉惜君也沒有拒絕。 拖著沉默回到自己位於頂樓的套房,才關上門,大明星便轉身把法醫堵在門上,雙手攀上西裝外套的領子,克制著不抓起任何一道皺摺,深怕掀起法醫埋在骨子裡的逆鱗。 大明星始終沒有抬頭迎上法醫的氣息,僅僅任由心心念念的檀木與雪松的清冷肆意勾起散落一地的細碎回憶。 「你覺得,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水橋舞的語氣依舊平緩,「不懂得照顧自己嗎?」小心翼翼地褪下法醫的西裝外套,法醫順從地轉過身讓她接下,大明星逕自走向衣帽架掛起外套。 法醫略